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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志摩与雪莱的爱情诗比较研究·1

  徐志摩的诗歌中大胆涉及女子性感的描写以及亲吻,如《两地相思》《鲤跳》;而《春的投生》和《别拧我,疼》则直接指向了性的活动,是性爱的艺术化、夸张化的表达;《我等候你》中有“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雪莱同样如此,《印度小夜曲》中的“let-thy-love-in-kisses-rain/on-my-lips-and-eyelids-pale”(让你的爱在吻的密雨里降落,/落在我苍白的嘴唇和眼皮),以及“breathing”(呼吸)、“heartbeats”(心跳)都指向了肉体;《爱的哲学》中“What-are-all-these-kissingsworth/if-thou-kiss-not-me?”(如果你不肯吻我,这些吻还有什么意义),表达了对热吻的渴求;《致夜晚》(ToNight)中的“Kiss-her-until-she-be-wearied-out”(不断吻她吧,直到她困倦),同样表达了爱情生活中对于爱吻的渴望;《致索菲亚》前两段赞美了索菲娅的衣着与肢体之美。可见,两位作家对于爱情中的性与欲都是不排斥、不回避的,大胆地将其视为爱的一部分。但是,雪莱的女性描摹总体上缺乏徐志摩的灵性,虽然比喻精巧典雅,但是偏静态,有些许呆板;而徐志摩则用“点地的轻”“一身的笑”“俏丽的摇”等一连串细致的动作描写将少女的活泼灵动写出来了。

  1.2

  对爱情经验和爱情体验价值的肯定与夸张

  爱情对于人来说,有理念上的爱情,也有实际经历的爱情,两位诗人都肯定了爱情经验的价值。雪莱的《爱的哲学》用“泉水”和“河流”、“天空”和“清风”、“高山”和“天空”、“阳光”和“大地”、“月光”和“海洋”这几组“相爱”的意象说明了一切事物因爱而成双成对;但是每一段的最后一句往往笔锋一转,将原本严肃探讨的爱的哲学,转向了自己与爱人的吻,即恋爱经验,并质疑“如果你不肯吻我,这些吻还有什么意义”,说明作者其实是将爱的经验视为爱情哲学的全部内容,欲扬先抑。

  徐志摩更是如此,《恋爱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中有“手指着心窝,说这里面有真有真/你不信时一刀拉破我的心头肉/看那血淋淋的一掬是玉不是玉”及“从此再不问恋爱是什么一回事/反正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这样的语句。前文肯定恋爱的真心,但后文在最终探讨爱情的究竟时却止步了,说明作者认为“不问恋爱是什么一回事”其实就是他要寻找的真谛,否定了对爱情概念化的探讨,而转向了对于恋爱经验的肯定,与雪莱《爱的哲学》异曲同工。另外,徐志摩有多处“一刻即永恒”的表述,如《别拧我,疼》中“‘你在哪里’/‘让我们死,’你说”一句,把性爱体验的瞬间等同于生死,夸张了爱情经验的意义;《你去》中,“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将送别时作者的爱推及永远;《这是一个懦切的世界》中,作者大有为了爱与世界决裂的姿态。

  1.3

  将爱情上升为宗教高度的倾向

  徐志摩在《我有一个恋爱》《为要寻一个明星》中将爱人和爱情比作天上的永恒明星,对自己直接起到指引作用,是自己快马加鞭追随的;《爱的灵感》中作者疾呼“爱是不死的”;《再休怪我的脸沉》强调爱人对自己的“灵魂净化作用”;而《最后的那一天》中,作者直接将爱情与“主”相提并论,“在主跟前,爱是唯一的荣光”,实质上完成了爱情的宗教化,也印证了胡适对徐志摩的评价:“信仰自由,爱和美。”雪莱《致——》中“The-worship-the-heart-lifts-above/and-the-heaven-reject-not”(这颗心对你的仰慕之情,/连上天也不会拒绝),将爱与“天命”“崇拜”进行了勾连;《致珍妮,并赠予吉他》(ToALady,withAGuitar)中“Die-in-sleep,and-feel-no-pain/to-live-happier-from-again”(在睡梦中死去,不再感到痛苦/从此过上更快乐的生活),有为了爱情向死而生的气质;“it-keeps-its-highest-holiest-tone/for-one-beloved-friends-alone”(它保持着最神圣的音调/只为一个心爱的朋友),把献给情人的歌用“holy”形容。

  徐志摩与雪莱的爱情诗比较研究·2

  摘要:徐志摩在英国留学期间受英国文学影响颇深,尤其是雪莱的作品。徐志摩和雪莱都创作了一定数量的爱情诗,本文通过平行研究的方法对二人的愛情诗进行对比,厘清相似与差异,并在中外文化和中欧诗歌传统的视域下进行深入的原因分析。

  关键词:徐志摩 雪莱 爱情诗 中外文化 诗歌传统

  目前,学界关于徐志摩爱情诗的研究有很多,而关于雪莱爱情诗的专题研究相对较少。对于徐志摩与雪莱的比较研究,则主要集中在雪莱及英国诗学对徐志摩的影响研究、徐志摩与雪莱文艺观的比较研究、徐志摩与雪莱的宏观扫描等几方面,针对二者恋爱心理与过程、爱情本体、爱情与美学艺术的比较研究还不多。本文以平行研究的方法,以中外文化与中欧诗歌传统为视角对二者的爱情诗进行对比,实现了对徐志摩和雪莱爱情诗的全面扫描与细致比较的结合,既有宏观把握,也有对具体文本的微观分析。

  一、徐志摩、雪莱爱情诗的比较

  (一)对恋爱过程与心理的书写

  1.追求

  为了表达对心上人的追慕和向往,情诗惯用的是赞美心上人之美和书写自己的倾倒,如雪莱的《邀请》(TheInvitation)、《致玛丽》(To Marv)、《致索菲亚》(To Sophia)、《致歌唱的康斯坦西亚》(To Constantia,Singing)、《印度小夜曲》(The Indian Serenade),以及徐志摩的《云游》《她在那里》《新催妆曲》等。而对于思念,二人亦都表达了求而不得的郁闷与哀悲,如徐志摩的《落叶小唱》《呻吟语》《客中》以及雪莱的《爱的哲学》(Love's Philosophy),此为二者心理上的相通。

  其不同在于,一方面,对于表达追求,雪莱习惯采用“赞美法”,而徐志摩习惯采用“苦闷法”,前者意在表达“你多美”,而后者意在表达“我想你,我多可怜”;另一方面,徐志摩著有一类“跪舔”(网络词语,表明卑微的爱)心上人的诗歌,雪莱则没有。在意象上,徐志摩常将爱人比作圣洁自由的意象,而自己是卑微者。《云游》中,爱人是自由美丽的云,自己是大地;《为要寻一个明星》中,爱人是一颗明星,而自己则是黑暗中的被照亮者、追赶者;《珊瑚》中,作者是“沉在海底下”的“珊瑚”,而爱人是召唤者;《雪花的快乐》中,作者是轻盈态、依附态。综合以上几点可以看出,在追求过程中,徐志摩的诗歌展示出来的心态是严重的低位,而雪莱至少是平等位。

  2.失恋

  徐志摩表达失恋的诗歌共五首,《你去》一诗表达了分手时诗人的不舍以及对彼此的宽慰;《翡冷翠的一夜》通过不住的呓语,写出了分手时潇洒和不舍交织的矛盾感;《偶然》一诗表达了自己离别之后的淡然,并把自己比作“云”,对方成了被“投影”者;《枉然》对爱人背叛他表达了斥责;《活该》表达了自己已经不爱对方之后的百般嫌弃和分手的决绝。而雪莱的诗作《致——》(To——)中,有一句求爱人重新给予希望、给予怜悯的话,表达了对于曾经的她和曾经的美好的眷恋,如“and mocks the heart,which yet is warm,/with cold and silent rest”(以它冷漠、寂静、无声的安息/嘲弄我依旧热烈的痴心)写出了曾经的美好对于内心的折磨;“1 weep- my tearsreviveit not/l sigh-it breathes no more on me”(我哭泣,泪水不能使它复生;/我叹息,你不再向我吐露气息)写出了面对分手现实的绝望和无助。《当一盏灯破碎了》(When The Lamp IsShattered)及《音乐,当温柔的余音消失之时》(Music,When Soft Voices Die-)两首诗歌,不但写出了失恋不可复合的痛苦,也表达出了作者借由痛苦生发的对于爱情无常的审视,以及反思了爱情对人造成的伤害。综合来看,面对分手,雪莱更痛苦一点。徐志摩针对别人提出的分手是斥责的,对于自己提出的分手是洒脱的。故在此方面,徐志摩处于心理上的高位,而雪莱处于平等位甚至低位。

  3.关于“情泪”的不同表述

  二人诗歌中都出现了“情泪”的意象,但是此意象在二者诗歌中的分布不同。徐志摩的“情泪”体现于追求之中,表达思念之苦,求而不得;雪莱的“情泪”体现于分手之后的悔恨和绝望,如《咏一朵枯萎的紫罗兰:》( On A Dead Violet)中的诗句,又如《懊悔:》(Remorse)一诗中有“pour bitter tears on its desolated hearth”(对着荒凉的炉台流涕痛哭)等。

  (二)对爱情本体的书写

  爱是什么、爱的特点、爱与欲的关系、爱与婚姻、爱的作用,这一系列问题是爱情诗中对于爱的本体认识的探讨。

  1.相同点

  (1)对女性魅力的赞美和指向肉欲的书写

  徐志摩的诗歌中大胆涉及女子性感的描写以及亲吻,如《两地相思》《鲤跳》;而《春的投生》和《别拧我,疼》则直接指向了性的活动,是性爱的艺术化、夸张化的表达;《我等候你》中有“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雪莱同样如此,《印度小夜曲》中的“let thv love in kisses rain/on my lips and eyelids pale”(让你的爱在吻的密雨里降落,/落在我苍白的嘴唇和眼皮),以及“breathing”(呼吸)、“heart beats”(心跳)都指向了肉体;《爱的哲学》中“What are all these kissingsworth/if thou kiss not me?”(如果你不肯吻我,这些吻还有什么意义),表达了对热吻的渴求;《致夜晚》(TbNight)中的“Kiss her until she be wearied out”(不断吻她吧,直到她困倦),同样表达了爱情生活中对于爱吻的渴望;《致索菲亚》前两段赞美了索菲娅的衣着与肢体之美。可见,两位作家对于爱情中的性与欲都是不排斥、不回避的,大胆地将其视为爱的一部分。但是,雪莱的女性描摹总体上缺乏徐志摩的灵性,虽然比喻精巧典雅,但是偏静态,有些许呆板;而徐志摩则用“点地的轻”“一身的笑”“俏丽的摇”等一连串细致的动作描写将少女的活泼灵动写出来了。

  (2)对爱情经验和爱情体验价值的肯定与夸张

  爱情对于人来说,有理念上的爱情,也有实际经历的爱情,两位诗人都肯定了爱情经验的价值。雪萊的《爱的哲学》用“泉水”和“河流”、“天空”和“清风”、“高山”和“天空”、“阳光”和“大地”、“月光”和“海洋”这几组“相爱”的意象说明了一切事物因爱而成双成对;但是每一段的最后一句往往笔锋一转,将原本严肃探讨的爱的哲学,转向了自己与爱人的吻,即恋爱经验,并质疑“如果你不肯吻我,这些吻还有什么意义”,说明作者其实是将爱的经验视为爱情哲学的全部内容,欲扬先抑。

  徐志摩更是如此,《恋爱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中有“手指着心窝,说这里面有真有真/你不信时一刀拉破我的心头肉/看那血淋淋的一掬是玉不是玉”及“从此再不问恋爱是什么一回事/反正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这样的语句。前文肯定恋爱的真心,但后文在最终探讨爱情的究竟时却止步了,说明作者认为“不问恋爱是什么一回事”其实就是他要寻找的真谛,否定了对爱情概念化的探讨,而转向了对于恋爱经验的肯定,与雪莱《爱的哲学》异曲同工。另外,徐志摩有多处“一刻即永恒”的表述,如《别拧我,疼》中…你在哪里/‘让我们死,你说”一句,把性爱体验的瞬间等同于生死,夸张了爱情经验的意义;《你去》中,“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将送别时作者的爱推及永远;《这是一个懦切的世界》中,作者大有为了爱与世界决裂的姿态。

  (3)将爱情上升为宗教高度的倾向

  徐志摩在《我有一个恋爱》《为要寻一个明星》中将爱人和爱情比作天上的永恒明星,对自己直接起到指引作用,是自己快马加鞭追随的;《爱的灵感》中作者疾呼“爱是不死的”;《再休怪我的脸沉》强调爱人对自己的“灵魂净化作用”;而《最后的那一天》中,作者直接将爱情与“主”相提并论,“在主跟前,爱是唯一的荣光”,实质上完成了爱情的宗教化,也印证了胡适对徐志摩的评价:“信仰自由,爱和美。”雪莱《致——》中“The worship the heart lifis above/and theheaven reject not”(这颗心对你的仰慕之情,/连上天也不会拒绝),将爱与“天命…‘崇拜”进行了勾连;《致珍妮,并赠予吉他》(rroA Lady,with A Cuitar)中“Diein sleep, and feel no pain/to live happier from again"(在睡梦中死去,不再感到痛苦/从此过上更快乐的生活),有为了爱情向死而生的气质;“it keeps its highestholiest tone/for one beloved friends alone”(它保持着最神圣的音调/只为一个心爱的朋友),把献给情人的歌用“holv”形容。

  2.不同点

  (1)关于“死亡”与否的问题

  虽然两位诗人对于爱情本体的探讨有上述一致之处,但是有一重大不同需要关注一一“死不死”的问题。如前文所述,在爱情关系的处理上,徐志摩以低位为主,雪莱以平等位为主,所以,徐志摩明确要“为爱去死”的表述明显多于雪莱。雪莱在《印度小夜曲》中说“I died!I faint!I fail!”(我完了,我昏迷,倒下了),意在表达自己对于爱人的痴态,而不是真想死;《致珍妮,并赠予吉他》中的“Die in sleep,and feelno paln”(在睡梦中死去,不再感到痛苦),只是客观审视下的一种假设。而徐志摩在《恋爱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中说“一刀拉破我的心头肉”,《苏苏》里连用“摧残”“血染”等词,《我等候你》中则大量使用“打死”“枯死”“压迫”“囚犯”“粉身”“磔碎”“死线”“活埋的丧钟”等词,《别拧我,疼》中说“让我们死”……仿佛不死不成诗,不死不成爱,唯有毁灭可体现爱的深刻性。

  (2)对爱情的理性反思

  虽然雪莱爱情诗的样本数量略少于徐志摩,但是其理性地看待爱情的诗歌明显多于徐志摩。徐志摩更多的是展现爱情中自己沉浸式的情感,而缺乏审视。雪莱的《咏一朵枯萎的紫罗兰》探讨了爱与宿命;《致——》探讨了爱的产生;《当一盏灯破碎了》分析了爱情消失的过程,以及对弱势心理一方的伤害;《爱的玫瑰》( Loves Rose)反思了岁月对于爱情的磨蚀;《赞智性美》(Hymn to Intellectual Beauty)议论了爱与尊严的价值,以及随着时间变化,爱侣之间感情的圆缺幻灭……这些审视与议论是徐志摩比较缺乏的。徐志摩在《爱的灵感》中以第一视角与第三视角转换的角度写出了恋爱的过程,在《她怕她说出口》《季候》《车眺》中客观展现了爱侣之间存在的含蓄与暖昧,在《苏苏》中斥责了对于纯洁事物的破坏,在《活该》中发泄地表达了由爱到恨的转变,在《一个噩梦》中斥责了“负心”和“背盟”,但基本上都流于情绪的宣泄,力度和深度有所欠缺。

  徐志摩和雪莱对爱情的看法,分别对于自由和快乐有着不同加权,则不细赘述。此外,徐志摩有一首描写新婚美好生活的《新催妆曲》,雪莱则缺乏婚姻生活题材的诗歌。

  (三)爱情、美与艺术

  爱可以产生美,美是艺术的灵魂,爱又是艺术的不变主题,爱情、美与艺术三者是分不开的。

  1.爱情与艺术相伴而生的书写倾向

  《当一盏灯破碎了》一诗中琵琶声起则爱情起,歌声断则情谊断;《音乐,当温柔的余音消失之时》也是同样,温柔的音乐消失了,情爱也就消失了;《致珍妮,并赠予吉他》,在题目中就显现了此勾连;《致珍妮》( To Jane)中则表述出“where music and moonlight andfeeling/Are one”(那里的音乐、月光和感情/是三位一体)。

  徐志摩《爱的灵感》把享受爱与享受音乐并论,但徐志摩诗歌中对于爱恋对象的美化更胜一筹。如前文所述,雪莱对于心上人的赞美有其局限性,局限在于对方的形态美上,虽也有“sweet voice,like a bird”(如同夜莺一般甜美的声音)这样的语言,但是水平有限,亦非其主流。而徐志摩则丰富精彩得多,《我有一个恋爱》《为要寻一个明星》将爱人比为“明星”;《翡冷翠的一夜》将爱人比喻为“头顶上的明星”“黑暗里的光彩”“天上不变的大星”;《苏苏》中的纯情女孩成了“野蔷薇”;《呻吟语》中的她如“清风”;《再休怪我的脸沉》将他和爱侣比作“桃花接上竹叶”“露水合着嘴唇吃,经脉胶成同丝命”;《两地相思》则在浅白赞美肉体的同时,大量使用了中国传统古诗中的意象;《我等候你》中也使用了大量比喻;《给——》中将女子比作“冬夜的明星”“暑夜的游萤”;《爱的灵感》中有“莲花”“阳光”“春风”“风中的花”“孝女”等表述;《她在哪里》中,诗人写“她”在“澹远的新月”“莲心的露华”“天真的烂漫”和“自然的至粹”里;《情死》中,爱人则是危险的红玫瑰……

  2.对于爱情的形象化烘托

  当爱情发生时,以景物烘托心情,是中国古诗的惯用手法,被徐志摩很好地继承发扬。此手法于《這是一个怯懦的世界》《落叶小唱》《她怕她说出口》《再休怪我的脸沉》《两地相思》《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季候》《车眺》《鲤跳》中皆可见。值得注意的是,雪莱也在诗歌中运用了这种手法,使爱情变成了直观可感的美的意境,如“I arise from dreams ofthee/in the first sweet sleep of night/when the winds arebreathing low,/and stars are shining bright”,当他意识到爱上她的时候,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夜晚清风徐徐,繁星掩映;“the keen stars were twinkling/and the fairmoon was rising among them/dear Jane/the guitar wastinkling”,当爱人弹起吉他时,星星眨着眼睛,月亮也在它们中间升起了。当失恋的时候,作者在开篇就写了“dark moon”(昏暗的月亮)、“rapid clouds”(乌云)、“gathering wind”(疾风)、“midnight”(午夜)等一连串黑暗的意象烘托情绪,颇有“枯藤老树昏鸦”之感。在这一方面,两人诗作类似。

  二、基于中外文化与诗歌传统的分析

  (一)如何看待雪莱的“理性”和徐志摩的“痴”

  雪莱在多首诗歌中,面对失恋的悲痛,还可以动用理性对爱情本身进行分析与探讨,发表自己的见解。此理性的行为可认为有两个来源:一是“泛科学主义”与“分析精神”。追溯西方历史,以商贸为主的生产方式给予欧洲人外向型的心态,认识事物时着重对真实的探究,形成了注重逻辑的思维方式。与中国“泛审美主义”相对,现代科学萌芽、启蒙运动以来,科学意识与科学精神在欧洲大陆蔓延,且影响到了文学领域,巴尔扎克“条分缕析”式的写法便可看出端倪。而启蒙主义哲学家又掀起新浪潮,影响了欧洲知识分子将看待问题的方法上升到哲学层面。这就形成了近代欧洲人善于分析、乐于分析、喜欢深度开掘的思维方式。抒情诗歌中兼以分析,雪莱面对爱情时理性占上风的原因可能也源于此。二是“幸福本位”的情诗创作。理性主义的进一步膨胀给了这一时期情诗写作新的特色。茅于美认为,19世纪爱情诗的内涵逐渐摆脱了文艺复兴时期“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模式,走向了两心相悦、携手同行的境界,成为写作的潮流,这也是雪莱的爱情诗中“快乐”的加权很重的原因。爱情需要给个体带来幸福,同理,带来痛苦的爱情就值得审视了,至少不必过度耽迷其中,那么雪莱面对失恋可以转向理性反思便不奇怪了。

  而徐志摩的沉迷,除却个人性格,也关乎中国爱情诗的传统。中国爱情诗侧重于抒发离愁与相思、爱慕与情笃,关乎情事而非对于爱情本体的探讨,这定下了中国诗歌爱情书写的基调。如“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关雎》)、“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上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离思五首·其四》)、“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更有汤显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牡丹亭》)的“情至观”的影响,在这种影响下,不情痴则不敢言情。

  那么,是否可以说写法的不同必定导致雪莱和徐志摩在深刻性上有高下之分呢?不一定。雪莱的理性和深入的确可以带来对于爱情的反思,通过思维引导读者走向深刻。但是中式的、对于爱情的沉浸式的描摹,同样也可以通过直观感知的方式使读者共情,从而引导读者的思考。如《我等候你》一诗,在情感的狂奔滥泻之后,读者感叹作者的痴情与疯狂,同时亦会不自觉地走向思考:“为什么爱情会使人如此疯狂?”进而,读者会产生对于“爱情双方强弱是否均等及其后果”的思考,这与《当一盏灯破碎了》中以语言直接议论“爱情对弱势一方的影响”的效果相同。直抒胸臆式和含蓄感知式只是方法的区别,其地位并无高下。

  (二)如何看待徐志摩和雪菜心理上的“低位”和“高位”

  面对心上人,徐志摩作为追求者,在情诗中展现出了被动姿态,央求女神的垂青。除却其个人气质以外,身为男性以弱势口吻写作情诗,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汉魏六朝留下的男性以女性口吻抒发闺怨之情的诗歌传统。以霍夫斯泰德“文化维度”理论衡量,中国文化呈现出女性气质(Femininity)多于男性气质( Masculinity)。而不爱之后,对于抛弃别人,徐志摩心理呈现出了“高位”,被分手的女性成为央求者。除却徐志摩本身风流的个性,其文化元素还可追溯到儒学传播带来的男女地位的不平等,男子的风流与女子的深居简出随着几千年的封建制度和思想深入人心。不止伦理角度,男女地位的不平等也影响了中国古代诗歌的创作。中国古典诗词中的女性形象,除了天真烂漫的少女,其余为深居宫闱的怨女,如“白日在天光在地,君今那得长相弃”(张籍:《吴宫怨》),思念爱人的妇女,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李清照:《醉花阴》),以及流落风尘的女子,皆是爱情生活中的渴望被拯救者。“女性气质”与“男尊地位”在特殊的历史时期中可以做到不矛盾地并存,但在徐志摩的时代,他想要追求的城市女性已经获得了身份上与男性的平等,有选择的权利,面对此,徐志摩只能示弱;而现代社会保证了分手的自由,提出分手的一方属于受保护者,所以此时“男尊”思想便可露头。

  反观雪莱,他在追求之中保持着“平等位”的心态,失恋后则是“低位”的心态,女性的地位始终是有所保证的,没有被过度抬升,也没有被贬低。此绅士气度与中世纪遗留的骑士精神有关,众骑士对于贵妇的献媚,使贵族女性获得了中世纪其他地区妇女难以企及的地位。面对需要守护的、心爱的女性,骑士会发扬绅士尊重女性的精神,此精神便作为一种深层的心理结构流传下来。

  (三)如何看待两人都具有但方式不同的女性书写

  爱情诗首先要完整真实地表达爱情,而在这个过程中,对女性的赞美是必不可少的,中外诗歌传统皆是如此。且不说欧洲中世纪的骑士抒情诗具有表意豪放、不避讳肉欲的特点,中国古人中以“严肃文学”见长的杜甫和辛弃疾,亦有“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等性感灵动的句子。

  至于雪莱和徐志摩表达方式的不同,是因为雪莱和徐志摩分别深刻地受到欧洲诗学和中国诗学的影响,不由自主地带有其个人特色。崇尚个人征服自然,强调社会的民主,这种注重个人发展、个人价值的倾向在古希腊便可见端倪。古希腊神话中的众神群像只是一群纵欲但拥有超自然力的人,他们会为了原始欲望争斗,而并非为了大义。注重个人的心理,在诗歌上便可体现为对“酒神精神”的强调。强调个人情绪的畅快宣泄,使抒情诗走向了一种直白的“咏叹”。雪莱对于女性美的直白描写即体现了此特点,因为诗人个人的想法、情感本身就是价值,所以无须隐藏。

  而徐志摩“新月派”注重“繪画美”,以辞藻渲染气氛,以动人的意象抒情,可视为对于中国传统诗学的回归。由于“思无邪…‘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文学批评传统,中国文学,尤其是抒情文学,甚至于描写恋情的抒情文学,始终面临着来自社会道德的审视,这便使抒情文学走向了内化的情感隐匿。宋诗言理,而为了抒情,文人自觉转向了婉约词,以意象、意境的塑造表达情感,而由此产生的幽微难言、余韵无穷的审美成为诗歌主流。这便使得深谙“绘画美”的徐志摩,在大多数情况下不惜费尽笔墨,用各种美好意象形容心上人,而不止步于对“唇”与“腰身”的描写。

  (四)如何解释二者爱情诗的诸多相似

  对于徐志摩和雪莱爱情诗的诸多相似,可以从“文学影响”的角度解释,如徐志摩作品里对于爱吻和女子肉体的静态描述,就有雪莱等英国诗人的影子。 而在其他方面,如为何二人都重视爱情体验,并试图把爱情体验升华为爱情的全部?为何二人都有把爱情上升到信仰与救赎的倾向?有一种可能是,在人文主义的影响下,重视人的情感、人的价值深入地影响了包括徐志摩、雪莱在内的现代诗人。对于爱情的信仰可以视为对于中世纪禁欲的反叛和否定。而另一种可能是,这种把一刻的爱情经验化为永恒,把爱人和爱情奉若神明的心理,是恋爱中人的普遍心理。在未受到严格意义的人文主义洗礼的时候,中国抒情诗就有如此描写,如元好问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摸鱼儿》),汤显祖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牡丹亭》)。将爱情提升到高于生命的高度,作为人的终极关怀,可以说已经有信仰的意味了。究其原因,或许有经济发展、阶层崛起的影响,但是其根本来源不是文化思潮,而是人类的爱情经验或者爱情理想。

  而为何善咏叹的雪莱,有时在描述爱情时亦采用了中国式的意象化抒情?诗人不直接说“我爱你”,而是用抽象的“明亮的星星闪闪发光,皎洁的月亮在他们中间升起”,“像月亮把柔和的银光,撒给清冷朦胧的清辉,你的声音真动听”等,不断烘托,娓娓道来,以沉静而高洁的意象诉说自己的爱恋。若以文学影响和文学风格审视,则难以说通,因此只能是爱一个人时的温柔使然。以最温柔的笔触描绘最美丽的场景,烘托爱情,以美的文字配上顷刻的悸动,是中外诗人皆有的情感所致吧。

  三、结语

  总结以上对比与研究,在对恋爱过程与心理的书写上,徐志摩与雪莱都表达了对心上人的追慕和向往,但在追求过程中,雪莱和徐志摩的方式不同。在对爱情本体的书写上,两者的相同点在于其爱情诗都存在大量对女性魅力的赞美和指向肉欲的描写,都有对爱情经验和爱情体验价值的肯定与夸张,都有将爱情上升为宗教高度的倾向;但在是否理性看待爱情这个问题上,雪莱超脱爱情本身的议论审视较徐志摩多。在对爱情、美学与艺术的书写方面,二人诗中都存在着爱情与艺术相伴而生的书写倾向,都有关于爱情的形象化烘托。

  我们可以从个人性格、中外文化、诗歌传统等角度探究两人诗作差异的原因,而针对他们的诸多相似,我们则可以从“文学影响”的角度来解释,但更多是基于人类普遍拥有的爱情经验和爱情理想。

  通过作品研究,关注民族文学和文化之差异,是跨文化文学研究者的必修课;而据此开掘相对客观、没有偏向的世界文学价值和文化价值亦为跨文化学者的应然之举——以爱情视角深入,实为良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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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雪莱.雪莱诗集[M].吕一奇编译.北京:蓝天出版社,2014.

  作者:王一川,山东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在读本科生,研究方向:中国文学与对外汉语教学。

  徐志摩与雪莱的爱情诗比较研究·3

  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弘扬和光大了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的革命精神。抗美援朝战争不仅奏响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凯歌,而且锻造出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这就是:祖国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为了祖国和民族的尊严而奋不顾身的爱国主义精神,英勇顽强、舍生忘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不畏艰难困苦、始终保持高昂士气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为完成祖国和人民赋予的使命、慷慨奉献自己一切的革命忠诚精神,以及为了人类和平与正义事业而奋斗的国际主义精神。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人民军队崇高风范的生动写照,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民族品格的集中展示,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具体体现。这种精神永远是中国人民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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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抗美援朝戰争胜利,就是要大力弘扬抗美援朝精神,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强大精神动力。抗美援朝战争是对新中国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严峻考验。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是全国各族人民同仇敌忾、克敌制胜的强大精神力量。今天,我们要把弘扬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同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结合起来,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在新形势下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最大限度地凝聚全民族力量,万众一心地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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